讓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行穩致遠

　　——最高檢檢委會審議討論《人民檢察院辦理認罪認罰案件開展量刑建議的指導意見》和

　　《人民檢察院辦理認罪認罰案件聽取意見同步錄音錄像規定》紀實

　　大道之行，天下為公。

　　三年前的2018年10月26日，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六次會議表決通過關于修改刑事訴訟法的決定。同日，國家主席習近平簽署第10號主席令予以公布。至此，獨具中國特色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被寫入法律并正式施行。

　　被告人認罪服法成為常態，懲治犯罪更加及時有效，訴訟效率大幅提升，人權保障更加到位……三年的司法實踐，已顯示出認罪認罰從寬這一制度的巨大“紅利”，彰顯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和國家治理體系所蘊含的政治智慧和法治智慧。剛剛勝利閉幕的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全面總結了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如何借黨史學習教育和政法隊伍教育整頓的“東風”，在檢察環節把認罪認罰從寬這項利國利民、傳道救心的好制度落得更實更好？

　　近日，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張軍主持召開最高檢檢委會會議，審議討論《人民檢察院辦理認罪認罰案件開展量刑建議的指導意見》（下稱《意見》）和《人民檢察院辦理認罪認罰案件聽取意見同步錄音錄像規定》（下稱《規定》）。

　　事實上，早在2010年2月，最高檢就發布了《人民檢察院開展量刑建議工作的指導意見（試行）》，對指導檢察機關常規、一般性量刑建議工作發揮了重要作用。此次為何要專門針對辦理認罪認罰案件制定開展量刑建議工作的指導意見？

　　最高檢有關部門負責人在匯報時指出，量刑建議權是檢察機關公訴權的重要組成部分，對于規范量刑活動、促進量刑公開、實現量刑公正具有重要意義。隨著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實踐的深入，量刑建議對于嚴格依法辦案，取得最佳懲治犯罪效果的作用愈發重要，已成為制度適用的核心環節。2020年以來，認罪認罰從寬制度適用率超過85%，量刑建議采納率近95%，檢察機關提出確定刑量刑建議占提出總數的73.5%，法院對確定刑量刑建議的采納率為96.3%，說明檢察官的量刑能力在不斷提高，量刑經驗不斷積累，這得益于實踐的錘煉，得益于與法官同堂培訓、學習，與辯護人、值班律師平等溝通。實踐經驗的積累，及反映出的一些問題，如聽取意見、量刑建議提出程序不規范、質量不高等，亟需制度規范的支持保障調整。原《人民檢察院開展量刑建議工作的指導意見（試行）》出臺于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前多年，已不能適應司法實踐需要。因而，最高檢領導明確提出，要健全量刑建議工作機制，規范量刑建議提出程序，推動量刑建議規范、更加符合案件實際，并將制定《意見》作為最高檢檢察隊伍教育整頓建章立制重要內容。

　　據了解，此次《意見》制定充分吸收了近年來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中量刑建議工作的經驗成果，多次通過專題研討、基層調研、同堂培訓等形式，廣泛聽取、充分吸收各地檢察官、法官和律師的意見。在意見稿經過多次修改成熟后，專門召集四級檢察院檢察官進行封閉研討，逐條研究修改。形成征求意見稿后，再專門征求了相關部門意見。經認真研究，共吸收意見建議199條，形成“審議稿”。

　　“要把‘依法建議’作為一個原則！” “有些條款應當原則，有些則應具體。目的都是為了更加依法規范開展量刑建議工作，把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落得更實、更好！”“此處‘人身危險性’應改為‘社會危險性’！”“此處用‘均衡’還是‘平衡’？”“是‘限縮’還是‘減小’？”……審議中，大家充分發表意見，既有“國之大者”的全局思考，也有細致入微的“摳字眼”，既涉及宏觀層面的“原則性”“導向性”問題，也十分注重實操層面的方式方法。

　　“這里的‘一般’應該改為‘一律’！”“此處的‘可以’應該改為‘應當’！”發言中，大家以切實擔起黨和國家、憲法法律賦予檢察機關的政治責任、法治責任、檢察責任的視角，自覺“承責”，本著“求極致”的精神，提出意見。

　　審議討論中，大家一致認為，在黨中央的堅強領導和各級人大有力監督支持下，在人民法院、公安機關的密切協作與依法制約下，廣大律師積極配合、支持，經過三年的實踐，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實施逐步深化、逐漸成熟。實踐證明，這一制度與新時代我國刑事犯罪結構的變化完全相適應，完全符合現階段經濟社會發展形勢和社會治理狀況，取得了非常好的政治效果、社會效果、法律效果，司法機關在執行當中相互配合、相互制約，制定相關規范，執行效果很好。此次《意見》在總結三年實踐經驗的基礎上，廣泛聽取和采納有關方面的意見建議，對一些在實踐中需要進一步明確的問題針對性作出規范，充分反映了法律本意，對于檢察機關進一步貫徹執行好認罪認罰從寬制度，進一步把寬嚴相濟政策落實好具有重要意義，將更好地促進犯罪人改造、化解社會矛盾、維護社會和諧穩定。

　　為什么要全面推開認罪認罰案件聽取意見同步錄音錄像工作并制定相關規定？抑或說檢察機關為什么還要自我加壓？大家在討論中立足于維護制度整體健康運行的高度，形成了“三個有利于”的共識——有利于保障認罪認罰自愿性、真實性、合法性；有利于強化自我監督、規范檢察辦案；有利于保障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更加順暢實施，維護司法權威、社會公信。會上，大家就《規定》充分發表意見，提出進一步修改完善的建議。

　　大家在審議討論中談到，無論是制定《意見》，還是出臺《規定》，目的都是要解決辦理認罪認罰案件開展量刑建議工作聽取意見的實質化問題，要認真聽取并重視犯罪嫌疑人、辯護人、值班律師的意見，而不能讓“聽取意見”僅僅是“走個程序”！

　　“《意見》和《規定》是在檢察隊伍教育整頓中總結辦案經驗和教訓形成的，是建章立制的成果，也是敢于監督、善于監督的同時，勇于自我監督的一項重要舉措，修改完善后，要不折不扣抓好落實！”一位檢委會委員的發言代表了大家的心聲。